十问丨方曼:期待我们都能在阳光下,自由呼吸的那一刻
# 新冠肺炎 · WorkFace在行动 #
本文源于 “ WorkFace 抗疫行动 ” 在线访谈
本期十问官:大双 @ WorkFace召集人
本期受访人:方曼 @ 德国可持续发展高等研究所 研究员
文 | 方曼 大双
整编|大双 小南
Q
A
大双
WorkFace
召集人
方曼
德国可持续发展高等研究所
研究员
前两日,黎明前的黑暗里透出了一点光,顿时放松了许多。许多物资陆陆续续到位,救援的队伍也到了……松了一口气。
抗疫群里的气氛也忽然地转了……大家开着玩笑,说咱们这一仗胜利了,要轮流做东,好吃好喝,虽然不知哪一天是个头,大家已经开始抢着要结账买单。
王院长说,请大家吃最奢侈的家宴,亲自下厨;我也一高兴,跑到超市去买了几瓶酒,等着到时带回去。
就这样,感觉到了温暖和希望。期待我们都能在阳光下自由呼吸的那一刻。
——本期受访人·方曼 2/16日记片段
事关己身而脱离身份
Q
大双:哈喽!晚上好,曼姐,感谢抽出时间参与我们抗疫行动内容组在线十问,首先,请自我介绍下,让大家对你有一个清晰认识。你现在的状态是怎样的呢?
方曼:今天上午我们五人督导小组,一起冥想、做内在的探索,可以在内在活动为主的状态下摆荡。我似乎在焦躁的抗疫行动间更加平静了,特别感恩。
抗疫行动以来,我完全脱离了心理咨询师的身份。
当事关己身时,我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也是我从这次抗议行动中了解到自己的这个点。
所以,特别理解为什么医生不能为自己的家人的手术。现在也能共情到在前线的人,对于求助者/救助者,时不时也会有急躁的情绪出来,也是特别的理解。
第一次以这种形式接受访问,我觉得心情还蛮紧张的。现在我在德国,在访谈之前突然出了太阳,突然觉得特别好,特别感激感恩大家一直都在。
1
密切关注疫情并求助
Q
大双:曼姐在德国,妈妈在汉川,一众亲友分布在武昌,之前听你提到过,心情就在“自己做不了什么”的烦躁内疚,和“各处打听物资信息”的焦急之间摆荡,这是一个怎样的场景呢?
方曼:谢谢,大双的问题。今年我想过要回去过年,后因工作原因,还是留在了德国。
当家人没在身边,也不知道他们情况怎么样,无法陪伴和提供直接帮助...当很多事情做不了,我会有内疚,在德国像发疯了一样,各处寻找可能的支持。
当时,我加入了奥地利德国三个募捐的群组,也第一时间收到了Laopan复工的召唤。
刚开始是做观察,几天下来,估计汉川的情况不太乐观。汉川是离武汉最近的一个县级市,我了解到有很多人跟武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有一个场景是经常抱着手机看着看着就哭了,有时,我妈和家里的一众亲友,也会发一些当地人在家无聊闲着,各种打发时间的搞笑视频,看着看着又笑了,属于一种非常神经质的状态。
我一边密切地关注疫情,另一边密集地寻找各方的帮助。
那几天疯狂的联系各路人,也接到了特别多奇怪的电话,感觉一下子就有希望,可一下希望又破碎的心情。
有时,好像忽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直到laopan在群里面说,“一手信息,一手联系人,一手物资”的时候,给我点醒了。
于是,我开始从身边信任的人开始找一手的和一线相关线索。
2
汉川的乡土乡音故事
Q
大双:提到汉川,很多伙伴也许是陌生的,能否也给大家分享下你对汉川的认识,你和这座城市的故事?
方曼:我出生在汉川,小学六年级转到了汉口,汉口是武汉的一个区。我们家里的人一半在汉川,一半在武汉,大部分在武昌,一部分在汉口,我妈现在养老也回了汉川。
为什么我对汉川情感这么深刻,是因为有我最亲的人在那里。
我外婆是老汉川人,我妈生在武汉,长在汉川。我从小被外婆抚养长大。我记得很小的时候,还去河边采桑叶去养蚕。
我小学转走之后,初中时,我妈觉得汉川的教育质量好,又把我送回汉川读了两年书。所以,在汉川有一帮很好的朋友。晚上,大家一起在街上唱歌,然后走着回家,男生把女生先送回家,自己再回家。初中同学会,经常去那边的乡河边玩儿。
汉川是个鱼米之乡,水产特别的丰富。所以,汉川人都爱吃鱼。小时候,我爸也会带我去河里游泳,也是汉江的支流。
汉川离武汉特别近,托管给孝感,到孝感也要经过汉川。原来有认识的朋友在北京,碰到汉川人,都会提到江汉明珠的称号。
原来我还不太确定,我的老家到底在哪儿?但这次疫情出来之后,我对汉川的感情一触即发。
汉川是我家,从小长大的地方,有最亲的人,有最爱的吃的东西,有魂牵梦绕梦的乡音和乡情。有个地方在它遇难后,你不得不做一些事情时,这个地方就是家。
汉川人的性格没有像武汉人那么火爆,会有很多隐忍的部分。虽然我们行政上归属于孝感,但从来没有听过一个汉川人在外面说我是孝感人,都是说我是汉川人。
湖北人都有不服输的劲儿,但是汉川在夹缝中间就会显得隐忍、不服输。
从汉川在整个孝感地区的GDP来看,2018年是超过了整个孝感地区的1/4。
孝感在整个湖北省来说,并不是发展很突出的一个地区,汉川借用了它和武汉的距离优势资源。汉川发展势头还是蛮猛的,可能也是有地理优势,基本上动车从武汉到汉川也就20多分钟就到了。
汉川汈汊湖
3
至暗时刻的转折点
Q
大双:曼姐从观察物资消息,到全面投入行动,先后为汉川争取到口罩、防护服、84消毒液、制氧机、雾化器、安心裤等各类物资,。整个过程中,你认为最重要的转折点有哪些吗?
方曼:有两个转折最重要。
1)加入WorkFace抗疫行动
大年三十加入了WorkFace,当时只是观望,不知道这么多人会怎么样面对这个情况,也特别好奇大家会做哪些事情,Laopan说,可以手把手带我们。
2)加入某基金会
因一开始的具体行动和模式我并不掌握,所以一直在观望的态度,在此过程中,我也联系到一个北京的关系,给我介绍到某基金会做志愿者协调孝感地区的物资,对接孝感地区医院。
之前关注了许多的群,希望能够有一些物资能够流向汉川。因为汉川在前期,一定是会被忽视的。
根据后来了解到的信息,国家捐助物资按照行政级别层层拨付。汉川离武汉市非常近,疫情一定非常严重,但在行政区划上并不属于武汉地区,而是孝感地区,行政上还要往下一层。所以,物资肯定会滞后。
在该基金会服务过程中,也逐渐印证了我的想法。当时汉川的医院忙前线没有时间去申请物资。最后协助了孝感地区的四家医院统计需求信息、申领物资和处理接收事宜。
过了几天,该基金会的物资都被九州通接管,我们辛苦建立的群也基本搁置了,汉川从头到尾没有申领到任何物资,那是第一次觉得好难啊……
所幸,我们建立了和汉川医院的关系,为后面所有的工作打下了基础,做了很好的铺垫。
Laopan不断地提醒我们,保证一手联系人、一手信息、一手资源,当时点醒了我。
那个时候,我们经历着一个至暗时刻,一点眉目都没有。
情急之下,我写了一篇公众号,把汉川几家单位、医院的求助需求附上去。同时,也描述了一下孝感和汉川,尴尬的行政上下级别的关系。
在获得大家支持的同时也有骂声,但是这确实是误会,只是想发出一些真实的声音,让大家看到汉川的难处。
后来,看到整个汉川的疫情消息——孝感地区孝南也是很重的地方,但死亡率没有汉川高,如此一来又印证我之前的想法。很长一段时间里,汉川死亡率居孝感地区最高,极可能就是缺乏资源导致的。当然这是个人的想法,后来就专门拉了一个汉川医院的群。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意识到我应该要全面转入到专门为汉川来争取一些物资。因为,晚一天,疫情很有可能就会恶化。
在发帖后,一些汉川的同学也看到了,知道我也在做支援疫区的事情,都逐渐聚拢过来,最终慢慢形成了我们核心的志愿者小团队,虽不断有人来来去去,核心的这七八个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稳定了。
4
志愿者是情绪缓冲垫
Q
大双:在救助行动中,对于地区、语言、文化和个性差异,你们是如何对应的呢?
方曼:你这个问题问的特别棒。为了考虑差异,我们是将捐赠方和医院分开进行管理的。这其中也是有很多教训的。
医院的医生都是本地人,我们志愿者也是汉川人。所以,对当地人的行为习惯有更多的洞察力,基本也知根知底,是彼此流畅沟通的基础。
到捐赠者环节,大家是来自五湖四海的,群组里面也是全国各地的小伙伴。比如,我们接收到来自加拿大的捐赠,是因为杨女士一直在关注我们。
每个人个性不同,交流的习惯也不一样,有些时候我们开始将这个捐赠方和医院放在一起,会出现一些沟通误会。
有些医院的医生可能忙,没看清楚物资一件是多少个,就报的特别多了,捐赠者看到了就很生气,说我们筹集到的物资也是有限的。
实际上我们作为志愿者是清楚的,我们会通过医护人员数量、包括床位数,有一个大致的把握。
为了尽量减少双方沟通成本,志愿者就把所有的沟通的任务都承担了。
一方面减少医院医生的阅读量,在对接的群里也不闲聊、不刷无用的信息,就集中报数通知。
涉及到的许多文本,比如申请物资的接收函,我们志愿者都给他们提前起草,医院就只用盖个章、填个数就行了。
志愿者可以充当中间的一个情绪的缓冲垫。
有的性格也比较急躁,有些人行动缓慢,志愿者在沟通过程中,可以弱化双方的情绪,及时隔开矛盾,尽量把最简单的信息带给两边。
为了对捐赠方负责,我们也不断地在搜集动态的数据,医院的床位数、医护人员的人数、地区疫情严重程度留观点数。
当对医院的报数心里有数,捐赠方需要的,我们也能直接提供,这样就能够避免捐赠方和医院联系重复数据,减少双方沟通的误会、减轻各方面沟通的负担。
5
关于信任的多个层次
Q
大双:据了解整个捐赠过程,沟通成本相对较高,都说:“信任难得,贵在相互”。对此,在去开放所有关系与资源下,你对“信任” 有着怎样的深刻理解和感悟呢?
方曼:信任太重要了,我觉得包括好几个层次。
1)对自己的信任
建立在对自己的了解,多大的能力干多大的事情,承担多大的责任,我们这个小团队几乎没有人贪大求快,每个人都依据自己的能力,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2)不间断的行动链条
信任是一个抓不着无影又强大的附加值。但实际某种程度上,它也可以成为一种最实体的存在,到现在为止,汉川和我以及包括所有捐赠方和医院之间建立的非常强有力的联系,让我见证了这份守住道德底线带来的丰盈的回馈。
信任是年月积累起来一条不间断的行动链条,一旦有一个环节出了差错,信任就会损毁。
3)掷地有声的踏实感
信任带给人的感受是掷地有声,每一个字讲出来都落在实处,踏踏实实的感觉。
很多时候,我们在群里面常常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我们敢于去把所有的物资向所有的医院公开,然后让大家领用。
这是因为信任每个医院,他们会根据自己的需求提出。不会产生所谓的哄抢或者积累自己的资源。
实际上我们每一次去冒险经历,都被证实是值得的。
对捐赠方也一样,我们直接告诉捐赠方,哪一些物资是可以减量的,我们接受调剂。这也是一份信任,同时这也是一份讲真话的勇气。
当我们去开放的时候,发现反而得到的会更多。我们尝试着对信任的人去开放我们所有的关系资源,其实最后什么都不会少,反而会发现朋友越来越多且以诚相待。
还有一个相反的部分,在这个过程中,我学到了如何信任一个人,也学到了如何不信任一个人。
关系建立的初期,我感觉到这个人不太那么值得信任的时候,实际上,最终也总是会被证明,我学着去开始信任自己的判断力。
有时一个不靠谱的人,我们也很难去相信他所带来的资源或者其他的人脉。
4)以深刻方式自动连接的信任
当一个人不值得信任的时候,他有可能会去用一些资源,用他的人脉来诱惑。
这样的连接是脆弱的,一开始这个信任就不单纯时,很有可能到最终事情也是办不成的。认识什么样的人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有缘分的人,多远的路终究都会碰上。
信任,在一开始是单纯、更加纯粹的感情连接,它应该是有深刻的方式自动连接上的。
我特别喜欢这样一句话:“所谓的同道中人,不仅仅是我们做的是同一件事情,更在于我们望向的是不是同一个方向”。
这次的行动带给我的感悟:“信任,是民间力量的核心,它是一个高效而且灵活的基底”。
6
万里长情化春讯
Q
大双:在这一特殊时期的社会网络远程协作中,有没有最糟糕的时刻?或最开心、激动的事情呢?
方曼:我们的至暗时刻和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其实都在一个点上。
我跟陶莎两个人,前期因为跟某基金会做孝感地区的协调、和医院对接结识的。
中间有一天,突然接到基金会消息说,为什么会有一张医院的物资申请表被传到了网上。事实上,我觉得事情本身倒没有什么,跟我们无关,也解释清楚了。但我会感觉在整个过程中,我们是不太被信任的,加上当时忙了很多天,我们一无所获。
当时还有另外一个伙伴叫吴达,他帮汉川协调了一批84消毒液,前一天,我们联系好了车辆。结果第二天,因为路条没被批下来,没能成功送到汉川。
那批货是他化缘来的,人家黄冈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答应给汉川,结果我们车辆没有到位,直接拖去了孝感,等于忙活了好多天没有结果,那天晚上我真的是崩溃了。
可是呢,就在我崩溃的第二天,医院那边得到一连串的好消息和照片,大家已经拿到了一批咱们WorkFace建立联系的全国致良知志愿者们捐助的消毒原液,当时我们都高兴坏了,心情直接从谷底到波峰。
这批物资,是通过群里伙伴的关系协调车辆运输到了各家医院。高兴的点就在于我们终于打通了一条渠道,也意味着我们以后都可以用这样的渠道来对接捐助方筹集物资、统计医院需求、筹集物资、运输并分发,完善了我们志愿工作的全流程。
我们也知道,一旦我们建立了一条通路,后面的物资就会源源不断流入进来。
后来也是这支团队,在陶莎的协调下完成了另外一次波澜壮阔的来自加拿大华人和深圳瑜水基金的捐赠,诗人朋友创作、情义借着诗意透过一箱箱的制氧机和雾化器传递到汉川。看到物资和祝福,这万里送过来的温情,见证这一切,我相信所有的汉川人都是热泪盈眶的。
大双:万里长情化春讯,融却汉川苦寒冬。
7
严格中立的服务态度
Q
大双:从资源捐赠方、联系沟通、运输到达、救助接受、志愿者协同,你如何看待众多关系结点,分别处于怎么样的状态呢?
方曼:因为我和陶莎两个人都是属于简单直接,有点儿火爆脾气的,所以,我们的交流也非常的容易的。
我们一起商量了一个服务标准,即志愿者服务态度保持严格中立,于所有医院间、医院和捐赠方之间、志愿者之间。
总体而言,因为我们所有物资都在医院大群里直接报数,从不单独联系某一家医院给予格外照顾,从一开始就一碗水端平。
到后来,群里医护人员也常常相互提醒,不要浪费不要浪费。我们都好感动,真的是所有汉川的医院也都亲如一家,也不排除捐赠方对医院有抱怨,我们也会帮医院进行解释,因为他们承受着我们难以想象的压力。
我们俩总觉得,作为志愿者,有必要在捐赠者和医院之间,做个情绪的缓冲垫。
捐赠方四处寻找物资,要拿到许多医院数据才好审批数量,有时候收不到数据、相关文件,也会焦躁,我们都理解。
同时,我们也会在医院和捐赠方之间保持一个平衡,做一个情绪舒缓的缓冲区,尽量不把负面的信息,在医院和捐赠方之间传递。
我们在志愿者之间也是没有任何的领导,不排除这么多的事情会有做的不太到位,不周全的事情发生,比如沟通上可能存在的一些误会或者有纠结、情绪。
核心原则还是把事情和情绪分开去做处理,把关系做到最平衡。
或许也正是这样的严格自省、不断调整,我们最终赢得了大家的信任。
8
无“空”也无“有”
Q
大双:从彼此间不曾相识,到线上磨合协同,疫情无情人有情,人间有爱共前行。你有哪些其他观察、个人收获、经验可以分享下呢?
方曼:我学到的太多了。非常感激WorkFace,感谢Laopan,这里是我团队协作和支持的启蒙课。
当一个人没有任何的位置,不拥有任何权利,仅仅靠连接就可以做成很多的事情,这是我最感恩的。
我学到了在事关己身时,如何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保持稳定、理智,而后开展行动。
一旦情绪弥漫到让自己丧失稳定性,就先回归中心,先脱离屏幕、脱离人和事,单独的和自己呆一会,然后再回来。
我学到了在感觉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把那件事情放下来,完全将自己从这件事情之中抽身。而总在这样的时候,柳暗花明又一村就会发生。
这就是为什么要“空性”。没有“空”,也就没有“有”。
沟通能力,联结能力,组织能力,这就是财富和资本,也是我的力量。这些无形的东西,可以为我带来任何我想要的,也可以让我成就我想要成就的。
如果,将这些力量用来帮助人,必将成为更加独特和聚集式的力量。WorkFace让我感受到了这样的可能性。
我仿佛看到了我可能的舞台,以及我在这个社会里的位置。
9
在希望的田野上
Q
大双:谢谢远在德国的曼姐,带来的分享和能量!最后,有没有想对共同参与抗疫行动或关注我们行动的伙伴们说的呢?
方曼:2月16日的日记片段,一个感动瞬间,分享给大家吧!(见下)
前两日,黎明前的黑暗里透出了一点光,顿时放松了许多。许多物资陆陆续续到位,救援的队伍也到了……松了一口气。
2月14日跟我妈转发了黑龙江支援队伍进入汉川的录像,我妈回复了一句,“汉川有救了。”
抗疫群里的气氛也忽然地转了……大家开着玩笑,说咱们这一仗胜利了,要轮流做东,好吃好喝,虽然不知哪一天是个头,大家已经开始抢着要结账买单。
王院长说,请大家吃最奢侈的家宴,亲自下厨;我也一高兴,跑到超市去买了几瓶酒,等着到时带回去……
大家还开始讨论黑龙江的志愿队伍了,比如个头大,穿不下我们南方人小个头的防护服;是不是要给他们做大馒头才能吃得惯?
我告诉他们这是个深刻的误会,咱们还喜欢吃东北大米,怎么东北人就爱吃馒头了呢?偏偏这两天武汉下雪、汉川也降温,有人说东北人抗冻,也有人说东北人肯定没本地人抗冻,因为湖北是个没有暖气的城市,而现在又偏偏遇上倒春寒……再接着,朋友圈里就有了内衣厂捐秋衣的消息了。
就这样,感觉到了温暖和希望。期待我们都能在阳光下自由呼吸的那一刻。
视觉手绘 by 冰冰
“当关系无法建立的时候,猜疑就会释放毒素,信息就会混乱起来。让社会镇定的法要,不是就着信息处理信息,而是建立关系,让不同的独立主体联结起来。
任何一个人,要在疫情中发挥志愿者的力量。要扫除信息雾霾带来的头晕脑胀,都可以通过建立第一手的关系入手。关系坚固的群体里信息可信度高,不确定的信息也比较好验证。"——lao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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